金鱼在盛满水的木盆子游动,艳丽泛着蜜色的苹果糖令人垂涎三尺,民鼓乐声回荡在街头,简直好不热闹。
木履踩在沙石滚动的地面,惠理今天也打扮得漂漂亮亮,淡绿色的浴衣上面篆刻着白色的云烟,炎夕转转酸肿的手臂,换上新衣服后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她漫无目的地看着大街,在心中遗憾无法陪同她行逛祭典的小樱和井野,这时候孩子往往是和家里人一起的,纵使有所抱怨但也想起了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他们不回来吗?”她神使鬼差中问惠理,惠理还在整理自己的头发,炎夕听说惠理有一个做忍者的未婚夫,是家里定娃娃亲下来的“嗯...由纪先生他们可能还忙着吧..我想等八九月就回来了?”
“我可以和炎夕先逛逛的哦?...想去钓金鱼吗?”
“惠理姐姐不和广树哥见面吗?”
惠理愣了一下“说,说什么呢?”帮炎夕把浴衣散开的领子重新合好,脸红彤彤地“晚点再说这样的事情。”
炎夕猜惠理也是想和广树见面的,只不过还有自己在而不方便,于是她说“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到一乐拉面门口见面。”
“又交新朋友了?”惠理惊喜道“他们不和家里人一起?”
“嗯,家里人忙,我们一起过。”
惠理便领着炎夕买了苹果糖又顺着人流把炎夕送到一乐拉面门口,起初惠理还不愿意走,炎夕就拿“朋友怕生”的理由搪塞过去。
走前惠理拍拍炎夕的脸,落下一个吻在颊上叮嘱“那么别玩疯了,街上铺子的阿姨叔叔也都认识,想吃什么问他们赊账就行,尽量早点回去。”
“好。”
惠理走了,木履踩在地上咔嚓咔嚓地响,这时候总爱操心的女人才像个年轻十几岁的贪玩孩子遁入人群中。
炎夕站在一乐拉面的店门口,远远地又看到木盆子里的金鱼,红色尾巴荡漾在水波中,许多张许多张网要去捞起它们,而不由屏住呼吸......
“...金鱼。”
风的呼声掠过耳际,滚烫的地面上躺着几条金鱼,它们跳动着,鱼鳃开开合合,像是呼吸又像是挣扎。
炎夕觉得着场面有些可怖分外焦急地抬头朝金鱼的地方点来点去喊“金鱼。”她拉着攥住自己手的男人渴望得到帮助“爸爸,金鱼。”
而男人背着太阳光整个人都埋在阴影中看不清模样,炎夕听到无奈的笑声:“炎夕,如果我们把它捡起来,这里又有什么东西才容得下它们呢?”
她无法思考这样的问题,鱼只要捡起了就可以得救了,放在温暖的手心而不是滚烫的地面,红红的鱼尾就会轻轻地搭在手心,湿滑冰凉,那突出的大大鱼眼就会无神地看着人。
“金鱼。”炎夕还是不依不饶地喊。
“鱼,没有氧气不能活的,没有水也不能活的,炎夕,你的手并不是他们的水槽。”
“炎夕啊.....”
男人喟叹着的时候,又被一道女人的声音所打断“炎夕还那么小,怎么懂得你说的话?你不是要带着炎夕出村吗?今天还陪着她逛庙会...”
“呀,呀...明天就会出发了,阿雪。”
爸爸妈妈说着,但炎夕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目光从金鱼上面移开,红红的尾巴,往后往后就是成片的空白与嗡鸣了。
“喂....炎...炎........”
“炎夕!”
“?”
她回过神来,看见漩涡鸣人站在跟前眉头皱成一团,双颊微鼓“我喊了你好几次的说,你是来吃一乐拉面的吗?”
炎夕摇摇头“我就站在这里。”
“你怎么没和其他人一起的说?”
“他们有事。”
旋即鸣人傻笑生怕自己被拒绝了“呐呐,来吃一乐拉面吧!我请你吃呐,大叔做的拉面可是世界第一棒!”
一乐字号的灯笼摇摇晃晃地挂在门口,炎夕觉得她和鸣门卷并不是朋友,一起练习,一起上学的应该是同学,而炎夕并不会主动地去和鸣人搭话或者为鸣人去做些什么,所以他们离朋友貌似还遥远。
尽管如此,她还是说“那鸣门卷。”
“啊?”鸣人回头。
“我要加双倍鸣门卷。”
这下鸣人知道炎夕是在开他玩笑,而有些气急败坏了,他们钻过帘子打闹着到店的里面。
炎夕想,如果所有人都像惠理那样说,少与鸣门卷交往的话那么孤零零的鸣门卷也太过可怜了,如同那些金鱼们一样。
但她又清晰地知道鸣门卷并不是金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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