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子焱苏以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by商子焱苏以卿》,由网络作家“执笔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林军,侯府侍卫,淮安王军,各自人手涌上灵堂。看着乌泱泱的人,太子瞬间脸色惨白。转身看向苏以卿的时候,瞬间满目杀气,忽的一个健步朝其逼近。“贱人!”苏以卿见他一脸狰狞,伸手过来,刻在骨子里的畏惧,逼得她连连后退。就在她没了后路之时,商淮修飞身跃下房梁,挡在了她身前。抓住商子焱的手腕后,反手一巴掌将其扇倒在地。看着踉跄跌倒的商子焱,怒目缓步,朝其逼近,“……放肆!”一声低吼,商子焱随即默默垂下了眸子,渐渐冷静下来。见状,商淮修转身看向身后余惊未消的苏以卿,更是蹙紧了眉头,一声嫌恶的低喝,“无能!”苏以卿暗暗吞咽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是无能,前世被商子焱毁了一身武功,无数次像这样扑过来的时候,她只能无能的受着。“逆子……”皇帝传来一声怒...
御林军,侯府侍卫,淮安王军,各自人手涌上灵堂。
看着乌泱泱的人,太子瞬间脸色惨白。
转身看向苏以卿的时候,瞬间满目杀气,忽的一个健步朝其逼近。
“贱人!”
苏以卿见他一脸狰狞,伸手过来,刻在骨子里的畏惧,逼得她连连后退。
就在她没了后路之时,商淮修飞身跃下房梁,挡在了她身前。
抓住商子焱的手腕后,反手一巴掌将其扇倒在地。
看着踉跄跌倒的商子焱,怒目缓步,朝其逼近,“……放肆!”
一声低吼,商子焱随即默默垂下了眸子,渐渐冷静下来。
见状,商淮修转身看向身后余惊未消的苏以卿,更是蹙紧了眉头,一声嫌恶的低喝,“无能!”
苏以卿暗暗吞咽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
是无能,前世被商子焱毁了一身武功,无数次像这样扑过来的时候,她只能无能的受着。
“逆子……”皇帝传来一声怒吼,凛凛站在了不远处。
商子焱看到皇帝,连忙下跪,“父……父皇……”
苏以卿也骤然回过神来,忙俯身跪礼,“参见陛下……”
“假死欺君,你的胆子……也不小。”
说着,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淮修,没受伤吧。”
闻声,商淮修缓步上前,俯首施礼,“没有,皇兄。”
“你们师徒……这是没商量好啊,朕就一个人,还两拨人请……”
苏以卿听到皇帝的话,正疑惑着,银梨便从外面跑了进来。
“姑娘……”银梨低声喊着,扑到苏以卿身边后,便忙伏地而跪。
她总算是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白日里便穿帮了,银梨被师父抓去 ,知道了她的计划。
所以,一边派人去请了陛下,一边又跑来跟自己算账。
这么想来,自己求太后请陛下过来,倒是多余了。
商淮修没说话,微微垂眸让开了路。
“你身为太子,居然路劫军饷,侵吞赈灾银,简直是大逆不道。”
商子焱有些畏惧,声音哽咽,“儿臣……儿臣知错了。”
“来人……”皇帝高声喊道,门外御林军随即一拥上前。
“末将听令。”
“将汝宁侯府,苏瑾,苏以卿,苏以柠,以及太子,全部羁押天牢。”
“任何人不得探视,朕要亲自审理,北境军饷之事。”
……
翌日,宫中明政殿。
苏家父女三人,加上太子,连同一众……
相干的不相干的,跪满了大殿。
皇帝坐在高处,看着殿上乌泱泱的人头,脸上布满了愁绪。
一定是在后悔,自己要亲自审问。
“陛下,此事一定有误会,焱儿他可是陛下亲自教养的啊。”
皇后跪在商子焱前面,如同一堵墙一样。
这边话音才落,那边刘贵妃跪在苏以柠身前,委屈可怜的抹着泪。
“陛下,苏以柠可是我妹妹唯一的女儿,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您可不能冤枉了她。”
苏以卿无奈闭了闭眼,一口血堵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她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苏以柠能嚣张至极,全是仰仗着有个姨母做了皇帝的宠妃。
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她的靠山呢?
暗暗想着,随即抬眸看向角落,那坐在椅子上的商淮修。
可他却端着一杯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么悠闲?养老呢?真不管她啊!
“说够了吗?哭够了吗?”皇帝一声怒吼,抓起桌上的账册朝众人砸了过去。
“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朕亲封的太子。”
“来人……”皇帝朝门外一声轻喝,门外立刻涌进人来。
“传朕旨意,太子路劫军饷,侵吞赈灾银,废除其太子位,禁足皇子府,非召不得出。”
“汝宁侯府嫡次女,苏以柠,偷取军机,与太子同谋,杖责五十。”
“汝宁侯苏瑾教女不严,罚俸一年,罚去西城主理灾民一事。”
皇帝的话音刚落,苏以柠便愤愤不平的脱口道,“陛下,苏以卿假死欺君,陛下不惩罚她吗?”
皇帝暗暗一声叹息,看向苏以卿。
“苏以卿……你虽假死欺君,但揭穿太子有功……”
“皇兄。”商淮修突然开了口,打断了皇帝。
缓缓起身后,商淮修朝皇帝微微施礼,“皇兄,欺君乃是死罪,律法不可更改。”
苏以卿瞪大了眼睛看向商淮修,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淮修,你是认真的,这丫头十二岁便在你身边,可是你亲自教养的。”
“正是如此,臣弟才不能徇私。”
师父越来越能扯了,不过是想弄死她罢了。
“臣女领罪。”苏以卿伏跪磕头,高声打断了两人。
这次换皇帝和商淮修愣住了,不由的相视而望。
皇帝一声哼笑,朝商淮修招了招手。
商淮修见状,默默凑近。
“淮修,你们师徒玩什么呢?”
商淮修一怔,垂眸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
皇帝见状,点着头坐直了身子,“行,朕听淮安王的。”
“来人,将苏以卿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老父亲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连忙上前磕头求情。
“不,陛下开恩啊,我这女儿向来乖顺。”
“她母亲可是东州世家,千万不可极刑啊。”
可皇帝本就是跟着商淮修他们闹着玩,根本没在意苏瑾的话。
“你再废话,朕将你另一个女儿也杀了。”
被拉出明政殿的时候,苏以柠突然就得意起来。
看着苏以卿,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人头似的。
“没想到淮安王也不帮你,姐姐,这就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你放心,以后逢年过节,妹妹一定会给你烧纸的。”
苏以卿不以为然的一声轻笑,“你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怎么哪都有你!”
边说边默默伸脚,苏以柠正恼,根本没看路,噗通一声便摔了个狗吃屎。
“啊……”一声痛叫,苏以柠忽的起身扑了过来,但很快便被两个侍卫给一把拉住。
“苏以卿,你这个贱人,你得意不了几天了。”
“你师父都不救你,你等着被砍头吧……到时候,我……”
苏以卿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疯了似的咆哮着。
可话没说完,远处便传来一声怒喝,“哀家在这,我看谁敢砍她的头!”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沈浮舟有些错愕的看着苏以卿,微微扬起唇角。
“满城都是我的通缉令,你,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没丢下我,我自然也不会丢下你。”
苏以卿脱口笃定着,拉过沈浮舟的手臂搭在肩上,便将人带去了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受伤了?这是……箭伤吗?”
苏以卿将人扶到床边,便去翻出了药匣子。
沈浮舟一脸错愕的看着慌忙的苏以卿,眉头微蹙的定睛审视着她。
“若是被商淮修知道我在这,一定会杀了我。”
“若是旁人知道,你将我藏在这,你怕是名声尽毁。”
苏以卿拿出了药匣子里的各种药,自顾的凑了过来。
“你想太多了,我不在乎那些,师父……也不会杀了你的。”
“胡说!”沈浮舟低声笃定着,不知是不是受伤无力,声音轻软,“这一掌就是他打的。”
“他恨不得我死,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依然如此。”
苏以卿默默听着,随即轻轻扯开了他的衣裳,看着嵌在肩上肉里的箭头,不由的蹙紧了眉头。
“你忍一下,我得拿刀把这箭头取下来。”
沈浮舟没说话,微微歪着脑袋,愣怔的看着苏以卿,整个人像是深陷在一池温水里一般。
苏以卿拿着匕首,深呼了一口气,一手按着伤口,一手颤抖着靠近那箭头。
见苏以卿紧张兮兮的大口喘着气,沈浮舟暗暗扬起唇角,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将那箭头剜了出来。
“嗯……”苏以卿咬着牙,紧紧抿着嘴,不敢出声。
可直到那箭头咣当掉在地上,她才发现,沈浮舟更是一声没吭。
“你……你没事吧?”苏以卿慌张的问着,抬眸看向他的时候,他正瞳色微明的看过来。
虽然满头冷汗,嘴角却勾着笑意,“你真厉害……”
“呵呵,谢谢。”
苏以卿怔怔的赔笑,暗暗吞咽着口水。
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又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待会……我就走,你不用担心!”
“担心什么?你受这么重的伤,你待会不能走。”苏以卿脱口道,一边擦着自己的手,一边整理着药匣子。
沈浮舟穿好衣裳,满眼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身影。
“我听闻,汝宁侯府嫡长女,温顺乖巧,知书达理,是个遵礼法,守规矩的大家闺秀。”
“怎么我瞧着,你既不在意男女大防,也不在意规矩礼制。”
“倒像个江湖女子似的。”
苏以卿轻轻叹了口气,想起前世种种,轻轻摇头道,“我在意过,可结局很惨。”
“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
“人生短短几十载,最不该的,就是为别人,而损自己。”
“他还说我选错了,从一开始就该遵从内心,做一个明心的女子,而不是做家族的牺牲品。”
“女子可悲之处,不是他们世世代代被困在格子里,成为牺牲品。”
“而是他们做了牺牲品,却从不自知。”
沈浮舟有些恍惚,听着苏以卿的话,低声喃喃着,“这是谁与你说的,倒是与我心意,一般无二。”
“噗”苏以卿噗呲笑出声来,脱口道,“就是你说的。”
沈浮舟更吃惊了,不明所以的看着苏以卿。
“好了,你在这休息,我去找些吃的,你别出去就行,一般不会有人擅入我的卧房。”
“苏以卿……”见人要走,他急忙叫住。
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我是谁?”
“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我留在这。”
苏以卿叹了口气,默默折了回来,站在不远处朝沈浮舟认真的点了点头。
“师父?”
苏以卿有些错愕的看向商淮修,随即扬起一笑。
“师父会不会嫌灯会太吵。”
商淮修微微蹙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说的好像,本王没陪你来过一样。”
“师父已经好久没陪我逛过灯会了。”
苏以卿提着鲤鱼灯,脱口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好久?上个月你离开王府的时候,本王不是带你来了吗?”
苏以卿怔了怔,转眸一笑道,“一个月了,很久了。”
“姑娘,有皮影戏……好多人啊……”
银梨喊着,拉着苏以卿一溜没了人影。
商淮修也没多想什么,便跟了过去。
“好,好……再来一场,再来一场……”
耍皮影的在路边的台阶上,前面放着几排长条板凳,路边的百姓,就那么随意的挤坐在一起。
商淮修跟上来的时候,苏以卿和银梨就站在最后面。
十七见状,知趣的上前,悄悄一番打点,最前面一排的看客,立刻让开了位置。
商淮修一身华贵精致的锦袍,披着一件金线细纹的薄氅。
一旁的苏以卿锦缎长裙,粉色披风,身后还跟着银梨和近身护卫。
长眼的都知道,这是大人物来了,莫说还给了些碎银子,便是没有也不敢占着位置。
商淮修见人让开位置,朝苏以卿示意。
“这……好看吗?”商淮修坐在极其憋屈的长条凳上,盯着幕布蹙着眉头。
苏以卿看着皮影人摇摇晃晃进场,举手投足说笑,不由的挤出几分苦笑。
“也没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些提线木偶罢了。”
商淮修心里微微一紧,转头看向苏以卿,“提线木偶?”
“以前,我就像这皮影人,向哪去,往哪走,都由不得我说了算。”
“想想,其实并非是我反抗不了,只是习惯了被人提着线罢了。”
商淮修看着苏以卿脸上氤氲的伤感之气,瞬间明白了什么。
“做皇后……不是你愿意的吗?”
“有人问过我愿意吗?”
苏以卿脱口道,转眸看向商淮修,眼神无比坚定,“师父……你问过我吗?”
商淮修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前世今生算起来,他从未问过她,是不是真心想嫁给太子,是不是真的想做皇后。
苏以卿见商淮修愣住,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从没有人问过我,是否真的愿意走上皇后之位。”
“就像……”苏以卿喃喃着,口中的话顿了顿。
“就像这世人,并不在意真相一样,也从未问过我,是否清白。”
商淮修心里骤然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浓雾。
这话,听着像是近日关乎她和三皇子的流言,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师父,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吗?”
商淮修回过神来,别过脸垂眸道,“信。”
“那是因为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师父才信的。”
“您在金殿上说,清不清白,都护得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
“师父是不在意我的清白,并不是相信我是清白的。”
“师父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否则,也不会……”
苏以卿口中的话突然顿住,耳边传来的叫好声,突然嗡鸣炸响的搅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也让她骤然清醒过来。
商淮修突然心里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一样,可这刀子他却无力拔出来。
每个字好似都深深刻印在他心里,由不得他分辩半句。
“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相……”
苏以卿淡淡道,将手里的鲤鱼灯塞进了商淮修手里后,自顾起身朝幕布走了去。
将一锭银子递给老板后,便自顾的拿起了一旁桌上的剪刀。
商淮修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苏以卿,剪了皮影的提线,剪了那张隔绝看客和后台的白色幕布。
“哎,这姑娘干什么呢,这看的好好的,哎……”
“就是,发什么疯,干什么呢……”
苏以卿转身看过来的时候,所有看客都在叫嚷。
只有商淮修提着她的鲤鱼灯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她,耳边反反复复的回荡着她说的那句话。
亲眼所见,未必就是真相。
“都闭嘴!”十七朝众人一声高喝,藏在暗处的几个护卫也忽的涌上前。
见这架势,瞬间没了声音。
商淮修见状,默默起身,朝苏以卿走了过去。
“如果,亲眼所见都不是真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苏以卿微微蹙眉,看着商淮修眼底里泛起微冷的光,心里不由的一紧。
“师父……如果我拿着一把剑对着你,你相信我是要杀你,还是要救你。”
商淮修突然语塞,心里更是一惊。
如果以前,他一定相信是救他。
可他亲身经历了那么多次,那把剑一次次刺在他心口,他怎么还会相信是救他呢?
商淮修没说话,将鲤鱼灯塞回苏以卿手里,转身踱步而去。
本来已经湮没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恨意袭来,仿佛沉静的心也被拉扯开来。
商淮修脑子里一片混乱,疾步走在前面。
可没走多远,身后便突然传来刺耳混乱的喊声。
“啊……走水了,快跑,福顺楼的牌楼倒了……”
商淮修一转头,到处都是匆忙逃窜的身影。
远处一家酒楼外的牌楼着了火,轰隆隆的燃起火光,倾斜而下。
几个护卫慌忙将商淮修围在中间,阻隔了所有逃窜的身影,可商淮修却恼了,慌忙呼喝着。
“站在这做什么……苏以卿呢?”
一声高喝,众人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远处的时候,十七正和银梨正慌忙跑过来。
“王爷,不好了,姑娘不见了,一眨眼人就没了。”
商淮修瞳孔地震的看着远处,疾步折了回去。
“分头找,你们去那边,你们两个去那边……”
十七喊着,将人四散开来。
福顺酒楼外,离那皮影戏的地方十分近。
苏以卿提着鲤鱼灯还在失神的时候,便听到身后的喊救火的声音。
等她回头看过去时,街上已经到处都是乱窜的人了。
“姑娘……快走……”银梨拉过她,转身便跑,身后跟着的十七也急忙跟了过来。
可就是一转身的瞬间,苏以卿和银梨被几个壮汉冲散。
踉跄间,苏以卿差点跌倒。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远处那牌楼正倒下来。
她本可以躲开的,可刚要走,一双巨大的手,十分有力的将她猛地推了出去。
重重跌下去的时候,刚巧撞在路边的摊位桌上,顿时眼前一阵晕眩。
商子焱想要做皇帝, 他不敢对师父出手,也杀不了师父,所以才要利用你。
沈浮舟微微扬起唇角,像是被说动了似的,“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只是你给那丫头下毒,来要挟我……你觉得我会甘心……”
沈浮舟的话没说完,商子焱便拿出了一个药瓶,朝沈浮舟递了过去。
“两颗丹药,就能解穿心散的毒。”
“这里面是一颗,是我的诚意。”
“你替我拿到商淮修王军的兵符,再替我杀了他,我便给你另外一颗。”
说着,商子焱朝其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你也想杀他是吧。”
“等他死了,苏以卿就是你的。”
沈浮舟看着商子焱那双布满阴谋的眸子,伸手拿过了解药。
“好,若是你言而无信,我便血洗皇子府,这次,我不会再留你的性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绝不食言。”
沈浮舟闻声,轻轻点头,转身往外走,“叫你的人带上解药,跟我走。”
……
淮安王府,闻星苑里,医官又是针灸,又是灌药。
忙了一个时辰,苏以卿还是浑浑噩噩,满头大汗,一会浑身冰凉,一会如同火炭。
“怎么回事,不是用过针灸了吗?为什么她好像还是很疼?”
医官抹了抹汗,不只是累的,还是吓得,曲着身子低声道,“王爷息怒。”
“这毒……本身是没有缓解疼痛的药物的,臣也是尽力一试。”
“但臣瞧着,姑娘像是……像是有一定的抗药力,应无性命之忧。”
商淮修心里微微一紧,瞳孔微明的错愕道,“什么叫做抗药力?”
“依臣对这毒的了解,姑娘若是第一次中毒,怕是早就痛的晕厥过去,甚至危及性命了……”
“可姑娘有如此忍耐力,甚至还有几分清醒,应该……不是第一次中这毒……”
商淮修听着医官的话,脑子嗡的一声。
身上一道寒意掠过,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不是第一次中毒?”商淮修喃喃着,转身看向苏以卿,脑子里迅速闪过了什么。
“配药,再去配药,止疼的,所有能止疼的全用上……”商淮修朝医官喊着,随即将人扶起,轻轻拢在了怀里。
“苏苏……你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师父……师父快走,他要杀你!”
许是听到了商淮修的喊声,苏以卿有些意识模糊,传来低低的哭声。
“师父……师父救我……师父……”
商淮修一向沉稳,几乎没什么事,什么人能挑拨他的情绪。
就像十七说的,每一次失去理智都是因为苏以卿。
“没事的,师父来了,师父在,别怕……苏苏……”
商淮修连连喊着,眼眸中一向的冷静,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全是慌乱,心疼和担忧。
很快,哭声便没了,紧紧抓住商淮修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惨白如纸的脸上,满是泪痕,却一点声息也没了。
“苏苏,苏苏你醒醒……”商淮修慌忙的喊着,转身朝医官大喊,“医官,医官救她……”
医官拿着针灸包冲过来的时候, 十七正从外面跑进来,慌忙的喊着。
“王爷,不好了,沈浮舟在大门外,说是要取你的性命……”
淮安王府门外。
商淮修出来的时候,王府的侍卫已经严阵以待,将沈浮舟隔绝在了长街上。
沈浮舟定定站在远处,手里比平时多了把剑,定睛看着高处的商淮修,眼底泛起杀意。
“我本想跟你好好玩玩,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死。”
“但没办法,那小丫头救过我的命,我得让她活着。”
商淮修微微垂眸,传来一声冷笑,“想杀我?你杀得了我吗?”
“笑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吧。”
她?她可以让沈浮舟乖乖听话?
难道说,前世,也是自己让沈浮舟乖乖任商子焱驱使的吗?
“姐姐……不如你告诉我,沈浮舟在哪?”
“只要你说了,我今日便不为难你,只要沈浮舟出现,三皇子自然会给你解药。”
听到苏以柠的话,藏在门里的沈浮舟便立刻打算走出来。
只是刚踏出一步,苏以卿便脱口呵斥了一声,“你站住……”
苏以柠和身后的沈浮舟,几乎同时顿住了脚步。
苏以卿见状,朝前走了一步,强撑着站定,“苏以柠,区区穿心散的毒,你能耐我如何?”
“你回去告诉商子焱,今时不同往日,他想拿捏沈浮舟替他卖命,除非先杀了我!”
苏以柠有些错愕和恍惚,眉头微蹙的审视着她,“什么今时不同往日?”
“你去商子焱,他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以卿虽然脸色惨白,恹恹无力,可语气却十分笃定。
苏以柠大概没想到苏以卿会一点都不服软,脸上的从容瞬间没了, 一声冷笑,朝后退了一步。
“把她拿下!”
听到呵斥声,沈浮舟眸间立刻拢起杀气,一个健步正要冲出来,却听到了商淮修的声音。
“我看谁敢!”
商淮修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直接闯进了望星苑,苏以柠和其带来的下人,瞬间被围了起来。
看到商淮修,苏以卿终于是站不住了,强撑着的那口气瞬间就没了。
“噗”的一声,一口血猛地吐了出来。
“姑娘……”
“苏苏……”商淮修疾步冲过去的时候,苏以卿已经倒了下来。
“师父……”看着商淮修,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拼命的想说什么。
“师父,商子焱……想,想要沈浮舟。”
“别让他去,他不能给……给商子焱卖命!”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 师父带你走……”
十七见状,拔刀落在苏以柠脖子上,“好大的狗胆,你敢害我们姑娘……”
“苏苏……没事的,别怕。”商淮修嘴里喃喃着。
可是看着苏以卿满口黑血,脸色惨白,满头冷汗一脸痛苦的样子,还是有些慌了。
“毒,王爷,穿心散的毒,姑娘中了穿心散的毒……”银梨哭着喊道。
商淮修眸色一变,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十七,拿下!”
银梨见商淮修抱着苏以卿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
转身冲进屋里的时候,才发现沈浮舟已经不见了。
……
一个时辰后,商子焱坐着马车,悠悠然的从宫里出来。
闭目坐在马车正位,从容的勾着唇角。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谋算之中似的。
尤其是马车急停,听到外面幽幽的冷声,更是露出几分得意之态。
“三皇子殿下,胆子不小啊!”
空寂无人的长街上,沈浮舟一身白衣,伫立在长街正中。
南忠见状,立刻拔刀上前,可刚两步,便被沈浮舟挥手掀翻在地。
接着身形一闪,飞身闯进了马车里。
看着一脸淡定,波澜不惊的商子焱,沈浮舟脸色微微沉了沉。
“说吧,要我做什么,才肯给我穿心散的解药。”
商子焱闻声,按耐不住的勾起唇角,“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知道,你在意那苏以卿那丫头,放心,她迟早是你的。”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查清楚一些旧事。”
“更想为景王报仇,为自己报仇。”
“我是皇子,更是嫡子,你助我拿到太子,登上皇位,你想查什么,想要什么,都简单。”
“别忘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沈浮舟微微蹙着眉头,定睛审视着商子焱,耳边突然响起苏以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