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小说 女频言情 迟迟白日晚by路星延宋栀年
迟迟白日晚by路星延宋栀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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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春卷

    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星延宋栀年的女频言情小说《迟迟白日晚by路星延宋栀年》,由网络作家“草莓春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星延在走廊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宋栀年。反而是遇到了出来上洗手间的倩倩,她错愕地看着独自一人的路星延,将他带回了包厢。包厢里,所有人都在热闹畅聊,只有路星延身边的空位迟迟坐不上人。没过多久,倩倩故作轻松地走到路星延身边,“阿延,栀栀她公司突然有点事开车先走了,我一会儿送你回家。”路星延浅浅一笑,“不用了,我工作室还有事,我先打车过去,你们继续。”路星延才出门不久,眼尾的余光意外瞥见了熟悉的身影。他紧跟着那两道身影来到了隐蔽的楼梯旁。宋栀年正和她面前的男人争吵。“宋总,你是我什么人?我和谁喝交杯酒又关你什么事?”宋栀年眼睛通红成一片,目光直直逼视对面男人。路星延也在下一秒看清了那人的五官。果然是他。路星延的手死死攥紧,耳边是宋栀年冰冷却...

章节试读




路星延在走廊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宋栀年。

反而是遇到了出来上洗手间的倩倩,她错愕地看着独自一人的路星延,将他带回了包厢。

包厢里,所有人都在热闹畅聊,只有路星延身边的空位迟迟坐不上人。

没过多久,倩倩故作轻松地走到路星延身边,“阿延,栀栀她公司突然有点事开车先走了,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路星延浅浅一笑,“不用了,我工作室还有事,我先打车过去,你们继续。”

路星延才出门不久,眼尾的余光意外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他紧跟着那两道身影来到了隐蔽的楼梯旁。

宋栀年正和她面前的男人争吵。

“宋总,你是我什么人?我和谁喝交杯酒又关你什么事?”

宋栀年眼睛通红成一片,目光直直逼视对面男人。

路星延也在下一秒看清了那人的五官。

果然是他。

路星延的手死死攥紧,耳边是宋栀年冰冷却满是占有欲的话。

“林绍安,你不就是想要这个,我给你!”

话音刚落,宋栀年猛地踮起脚尖,用她的唇堵住了林绍安的唇,双手也搭在了林绍安肩膀上。

林绍安睁着双眼,视线却落在门外的路星延身上。

路星延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站在这里。

这一晚,宋栀年没有回家。

只是打了一通电话,叮嘱路星延不要忘记喝牛奶。

而路星延也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当初他因为身体不适,并没有随宋栀年去参加聚会。

而那一晚,宋栀年也是没有回家。

半夜,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麻木地按下接听键,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熟悉的痴缠声就从听筒里溢了出来。

男人霸道地要电话里的女人承认,自己是她最爱的男人。

而女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路星延不知道自己听了多长时间,直到那边传来男人的埋怨声。

“栀栀,我不想和别的男人共同拥有你。”

宋栀年哑然。

半晌,她轻柔地叹了口气,冲着男人开口。

“傻瓜,我是你一个人的。”

“我只是遗憾你出现得太晚。”

路星延心口顿时抽痛。

那颗心即便已经看清了所有真相,却还是在这一刻猝不及防被击得粉碎。

宋栀年是十三岁时跟着她妈来到的宋家。

因为是继女的缘故,大院里不少人都看不上她,还总是欺负她。可路星延却偏偏处处帮着她,别人欺负她,他就跑到欺负她的人家里告状,再拉着宋栀年一起看着她们被打。

高考完后,路星延意外发现自己父母早已离婚,却一直瞒着他。

路星延失魂落魄地逃离了那个家,是宋栀年找到的他,将他带回了自己在校外租住的房子。

路星延至今都记得宋栀年那日对他说的话。

“没人要你,我要你,没人爱你,我爱你。”

宋栀年让路星延相信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欺骗他。

他信了。

可她却食言了。

不仅如此,宋栀年还向他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

路星延枯坐到天明,当第一缕阳光照到他身上时,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拿出手机,给远在国外的母亲打了一通电话。

“我要离开宋栀年,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想做什么?”

“帮我制造一场空难。”

这是当初宋栀年选择背弃他的方式。

他的痛苦,他也想让宋栀年尝尝!




宋栀年回来的时候,是洗过澡的。

看到路星延还在睡,她俯身上前想要亲他。

可她刚一靠近,路星延就被她身上的刺鼻香水味给刺激地狠狠打了个喷嚏,随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喷嚏。

路星延捂住鼻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宋栀年紧蹙起眉,急忙起身去开窗户。

“抱歉,我忘了你过敏,我这就去洗澡。”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路星延已经到了客厅。

看着空荡荡地餐桌,宋栀年有一丝诧异,“今天没做早饭?”

路星延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眼皮,“你不是吃过了吗?”

宋栀年怔了怔看着他。

路星延格外平静地开口解释,“你发了朋友圈,还换了头像。”

宋栀年凝眉拿出手机看了看。

朋友圈是林绍安用宋栀年的手机发的。

并且他还给宋栀年更换了情侣头像。

宋栀年神色有一抹不自然,她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笑着朝路星延解释。

“林秘书的儿子昨天也在公司,可能是他换着玩的吧。”

路星延的指节泛起丝丝凉意。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宋栀年第二次开口骗他。

路星延还在发呆的时候,宋栀年已经拎着行李箱走了下来。

“老公,我要去分公司出差几天,你生日快要到了,到时候等我给你一个惊喜!”

路星延没有回应她,只是低垂着脑袋,视线落在那个行李箱上满是嘲弄。

宋栀年看见这样的他,心头莫名一紧,可还没等她开口,手机传来振动声响。

她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名字,眼睛不自觉扫了一眼路星延,见他没有看向自己,便走回屋里接听电话。

路星延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他缓缓弯下腰,将行李箱打开。

然后,他在行李箱的夹层,找到了两盒未拆封的避孕套。

他僵硬着动作将行李箱放回原位,自嘲地笑了笑。

上一世,也是在聚会后,宋栀年开始频繁出差忙碌。

那时他还怕她累坏身子,变着法做补汤给她喝,现在看来,当初的他真是蠢!

宋栀年走后,路星延也出了门。

他要在出国前,把工作室的东西提前邮寄过去。

等他忙完出来,天也已经黑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刚锁上门,110的电话就打到了手机上。

等他匆忙赶到的时候,宋栀年正一巴掌打在对面女人脸上,而在她身旁站着的男人,紧紧攥住她的手。

“栀栀够了。”

宋栀年通红的一双眼,恨不得将对面的女人狠狠咬碎。

“呵,我说你胆子怎么变肥了,原来是傍上富婆了。”

对面女人一边嚣张开口,一边朝着民警身后躲。

“宋总,您这样我们很难办。”

偏偏宋栀年谁的话也不肯听,就是要打对面的女人。

这幅场景让路星延怔在原地。

这样的宋栀年,他也曾见到过。

那时,宋栀年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创办公司,没日没夜地泡在公司里。

路星延心疼她,不忍心让她一日三餐吃外卖和泡面解决,就总是在家做好饭,再亲自拿去送给她。

只是那天下暴雨,路星延被酒驾的人开车撞翻后肇事逃逸,还好有人路过救下了他,事后宋栀年知道了,硬是找到了那人的家。

路星延赶到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跟着宋栀年去的打手,每个人手上都沾着鲜红的血,而肇事的人躺在地上,身子不断抽搐。

当年宋栀年猩红的眼睛和如今别无二致。

路星延的心痛到麻木,脚下走过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看着对面盛怒之下的女人,他缓缓开了口叫她。

“宋栀年。”




“你们又聚在一起说我什么呢?”

一双白皙的手圈住路星延的手臂,宋栀年的声音忽然响起。

朋友们相视一笑,张口调侃,“瞧瞧,这才一会儿不见,你家栀栀就怕你跑了!”

宋栀年勾唇轻笑,刚要开口,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一道身影,在看清宋栀年的方向后,如飓风向她扑来。

宋栀年的身体被他紧紧抱住。

“栀栀,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栀年怔在原地,可当她看见林绍安是赤脚出现在会场的,脸上还带着擦伤时,她眼里的笑意全然敛去,双手下意识地回抱住他。

“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宋栀年和他什么关系啊?”

耳边忽然响起一些声音。

宋栀年的双眼骤然一缩,快速落在了路星延的身上。

林绍安出现的那一刻,路星延的手指便下意识地蜷缩攥紧起来。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只是想在彻底离开这里前,借此和朋友们再见最后一面。

可就是这样,也要被林绍安破坏。

他所有的体面,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宋栀年看着身形飘摇晃动的路星延,眼里闪过一抹急切,可还没等她想要说些什么,林绍安红着眼看着她。

宋栀年的视线掠过林绍安的脖颈上的点点红斑,让她顿时红了眼,她周身像是散发无名怒火,厉声质问。

“谁干的!”

林绍安听她这么问,紧抿着下唇,仅以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回答,“是红姨!她给我下药,还说你只是和我玩玩,她还想——”

“她找死!”

路星延下意识地抓住了浑身戾气的宋栀年。

宋栀年不久前就已经因为打人被带去了警局,而他忙前忙后,花了不少工夫去压下那些新闻,这次她不能再冲动了。

路星延刚要开口劝说,就被宋栀年凌厉的双眼给瞪了回去。

“星延,生日宴我会再补给你,你也是男人,也不想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干出下药这种龌龊事吧?”

路星延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没多久,他苦笑出声,“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宋栀年绷紧了脸,一旁的林绍安紧攥了一下她的手。

她顿时沉了声。

“难道不是吗?”

宋栀年撞开了路星延,大步朝着宴会厅外走远。

离开的那一刻,厅内顿时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瞧见没?什么恩爱,都是演给我们大家看的!”

“在恩爱有什么用?年轻的面孔一茬接一茬,路星延比得过吗?”

他们的声音落在路星延的耳中,像是烧开的沸水。

他麻木地保持脸上微笑,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在朋友关切的眼神下,依旧为自己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宋栀年打在他脸上的这一巴掌,他要靠自己去粉饰遮掩。

直到人潮散去,徒留满室花香。

他怅然若失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那个说要陪伴他一辈子的人,欺骗了他的一生!

宋栀年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礼物还有路星延往常最爱吃的巧克力。

她讨好地为路星延打开盒子,却发现巧克力被人拿走了一块儿。

她神色有些尴尬地看向路星延,开口为自己辩解。

“绍安早上没吃饭,说想吃块儿巧克力垫垫,我就给他拿了一块儿,你不介意吧?”




听到路星延的声音后,宋栀年怔愣在了原地。

可还不等她回头去看她,林绍安忽然捂住自己的心口。

“栀栀,我有点难受。”

宋栀年一张脸上顿时满是慌乱。

“绍安!绍安!”

路星延很快走到了宋栀年身边,可她却猛地撞开了他,带着林绍安快步离开。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

“后面的事你来处理。”

路星延被迫留在警局和律师一起处理宋栀年留下的烂摊子。

直到夜深的漆黑,一天都没怎么吃饭的路星延,脸色越来越惨白。

当律师处理完最后事项后,看到的就是两眼一翻,重重晕倒在地的路星延。

路星延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他想睁开眼,却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撑开眼皮。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宋栀年“死后”的自己。

一夜白头,他枯坐在他们曾经的房间里,不吃不喝,心如死灰的他,任由自己一天比一天憔悴,直到他被朋友发现昏倒在家中后送入医院。

路星延醒来后,身边只有闫律师一个人。

“抱歉先生,宋总的电话打不通,我买了点粥,你趁热喝。”

路星延艰难起身,回想起宋栀年带着林绍安走的样子,他讥讽地笑了笑。

“麻烦你了闫律师,你先回去吧。”

闫律师走后,路星延拔了针就准备下床离开,给他换药的护士见状连忙拦住他。

“你怎么自己拔了针?你家属呢?”

路星延垂下眼皮,“我没家属。”

护士的话哽在嗓子眼里,轻叹了口气又重新给他扎上了针。

门再次被推开,另一个护士来病房登记,一边写着东西一边感慨吐槽。

“欸,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看看那边的宋总丈夫,不过是吓着了,宋总就叫来了全科专家会诊,大半夜的,把人从床上喊来医院,当她老公可真是幸福死了!”

路星延听着止不住地想笑,眼里却不断闪着泪光。

宋栀年连着换了七八个专家确认后,才彻底放下心。

她渐渐恢复的理智,忽然让她想起了路星延。

她紧皱着眉给路星延打电话,连拨过去十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看了眼床上休息的林绍安,她悄悄拿着外套出了门。

路星延找来中介全权负责工作室的房屋出售。

“路先生,这些东西看着还很贵重,你怎么就烧了?”

中介的人有些惊诧地看着路星延将一件件东西丢进火盆里!

路星延面无表情地又从一旁拾捡起一个最不起眼的日记本,毫不留恋地扔了进去。

火焰猛地向上燃起,烫到了他的手,中介的人赶忙上前将他往后拉扯。

“你们在做什么!”

宋栀年一把将路星延拉到自己身旁,她眼神冷冽,路星延却挣脱开了她的手。

看着她绷紧的神情,中介的人立马上前解释,“小姐你误会了,我是房产中介的。”

宋栀年皱着眉看向路星延,“你要卖房?”

路星延没有回答,反而先让中介的人先走,之后有事再联系。

宋栀年见他对自己视如无物,有些不满地拽着他的手。

“老公,你要卖哪儿的房?”

路星延淡淡地开口,“你误会了,我只是嫌这边地方不够大,想换个大点的工作室。”




宋栀年顿时放下了心,可随后想到了林绍安,她满脸试探地看向路星延。

“老公,你不问问我那天的事?”

见他没反应,宋栀年故作轻松地开口,“那个人是倩倩的弟弟,她出差特意把电话打到我这边,你也知道,我和倩倩关系好,她弟弟出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我——”

路星延拿起自己的外套,“我还有事,有话晚上回来说。”

路星延没有继续再听下去,转身出了门。

宋栀年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路星延对她十足的信任,明明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她却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宋栀年没有再提出差的事,林绍安出了院,回了他和宋栀年在外面的家。

见宋栀年要走,他顿时圈抱住她。

“绍安你乖点,我们有言在先,我不能外宿。”

林绍安根本不听这些话,反而是牵着宋栀年的手,朝自己身下摸去。

他眼角勾着笑,缓缓低下头,朝着她耳朵的位置吹着热气。

宋栀年痒得直朝后躲,却被他按得更紧。

“栀栀,我买了新的药,你不要试试吗?”

宋栀年的眼睛渐渐迷离,她拒绝不了这样勾人的林绍安。

两个人疯狂地在属于她们的爱巢里留下片片痕迹,仿佛每一处角落都有她挥洒下的汗水。

林绍安满意地看着在他身下渐渐迷离的宋栀年。

趁她入睡,将那一段段的视频全部发送给了路星延。

宋栀年醒来后,想起自己的彻夜不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她想了好几个理由,找到了一条最合理的解释后,拨下了路星延的手机号。

可当她叙述一通后,路星延也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前一秒,宋栀年连他脸上的失落表情都想象到了,为此她准备了一大堆话来哄他,可却怎么也没想到,路星延会这么平静。

宋栀年沉着脸拿起手机编辑了短信。

路星延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宋栀年长篇大论发来的消息。

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删掉了那条短信。

他对宋栀年精心编造的谎言不再感兴趣。

路星延生日的这一天,宋栀年空运了数不清的厄瓜多尔玫瑰摆满了他的生日宴。

两人共同的好友,围着路星延追问。

“星延,你家栀栀对你可真好,你瞧瞧这会场上大到布景,小到桌布的颜色,都是按着你最喜欢的样式选的!”

“那还用说,宋栀年被星延拿捏得死死地,从前光是有人和星延搭讪,宋栀年都能醋上一星期。”

“对对对,我记得有次星延被同系学姐追着要联系方式,后来被宋栀年看见了,硬是拿球砸得人家学姐脑震荡,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星期才缓过来劲儿!”

从始至终,路星延都保持着微笑。

这些过往,他们记得,路星延也记得。

当初宋栀年“死后”,路星延就靠这些往事度日,可现在,那些过往,路星延每想到一次,就像破碎的玻璃狠狠扎进他的胸腔,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刺痛着心脏。